白丘離開長府後,便是又回到了寂園附近,故意暴露行蹤,引那些還在寂園周邊搜尋的守衛前去抓他。

而另一邊,寂園一事傳回長府,長家主也立時帶人趕來青石院,想拿住白婉兒。

“長生,你為何深夜在此?”

當長家主長莘帶人來到闞羽萱房前時,卻詫異地發現房門大敞,而長生正坐在屋中用茶。

“父親,您怎麼來了?”

長生見狀就故作驚訝而拘謹地起身,向長莘行了一禮。

長莘不答地走進屋中,向深廳斜睨一眼,看見了闞羽萱正跪在地上,腦袋低沉著,雙手托舉著一杯茶於頭頂,手臂不停輕微地顫抖,使得茶盞的杯蓋發出細微的聲響,整個人軟綿綿的冇有精神,看著就像是已經跪了許久的模樣。

故他又追問道:

“你今夜一直在此?”

“正是。

今日傍晚她不僅擅自踏出院門,還以大欺小打傷長金,更甚者不顧一點形象,跳入池中,讓許多下人瞧見了她這副失儀的做派!

孩兒不管她曾經在白府是如何冇上冇下、冇大冇小,她既進了我青石院,就得受我長家的規矩約束。

故孩兒回來後得知這些事,就一直懲罰她到現在,好挫一挫她的銳氣,磨一磨她的性子!”

長生按照之前和闞羽萱商量好的托辭,這般回稟了長莘。

但長莘多疑,縱然長生這麼說了,他還是要走過去,繞著闞羽萱觀察幾圈,看她是不是真的受了大半宿的懲罰。

而闞羽萱的演技自不必說,她的腦袋不時像小雞啄米一樣地輕點,表現出濃重的睏意,雙手又配合著這節奏地不時軟一下再撐起,整個人更是直不起腰來地直接後坐在自己的雙腿上,這副精神頹靡的模樣確實是讓長莘看不出破綻。

但他繞了幾圈後,還是要再進一步試探地說道:

“長生,就算這白姨娘該罰,你也不該罰得這般不知輕重,你看看現在都什麼時辰了,你喝茶喝得精神,白姨娘也不用睡了?

此事若是傳出去,說我長家折磨白家千金,連覺都不給人家睡,豈不是更加得不償失?

趕緊的,把人拉起來!”

“是!”

長生應罷,便是漫不經心地拿過闞羽萱手裡的茶盞道:

“白姨娘,父親讓你起就趕緊起來吧。”

闞羽萱手中一空,就驚得晃了下身子,而後才抬起半眯著的眼睛看了長莘一眼,便是吃力地跪著想起。

“嘶啊!”

但她剛騰起一點身子,就故作腿麻地又落了回去,並失去平衡地側摔在一邊,用手去按住那好似跪得失去了知覺的雙腿。

長莘見闞羽萱麵部扭曲,好似雙腿十分難受,便是幾乎信了她是真跪了大半宿。

“家主,七少主處又傳來了訊息……”

恰逢此時又有一個守衛跑了進來與長莘附耳,說是寂園那裡又傳來了,今夜擅闖寂園的罪魁禍首,且看不出與白家有所關聯,長莘這才急於去寂園親眼確認,而無暇再試探闞羽萱的真實情況。

“長生,你隨我去一趟彆院!”

長莘走時也果然如長生和闞羽萱所料的那樣,叫上了長生一起,因為長莘一直是躲在這計劃的背後,不讓自己冒半點風險,所以此刻代替他在明麵上去審訊犯人的職責,必然就落到了長生的身上!

“是。”

長生應罷,便是把手裡的茶盞一放,就跟著長莘離開。

隻是他在離開時刻意地關上了房門,並在門上加了一把鎖,以此彰顯他對白姨孃的繼續懲罰!

如此一來,青石院的這場戲,便算是大功告成了。

“嘶~”

待闞羽萱確定門外的人都走了有一會兒之後,她才撐著確實已經跪麻了的腿,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,幾步踉蹌地走到床邊倒下後,就忙是用雙手給自己的腿捶打按摩起來。

“希望丘那裡也能一切順利!”。

待雙腿的不適感緩和了許多,闞羽萱才擔憂地自言自語一句坐起,並從床下拿出了堅炳,又幻化成風馳的模樣,瞬移離開了長府,抓緊時間把那秘方和鱗片送回白家去。